第303章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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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3章 怕
胖掌櫃聽到一個溫和的聲音，小心翼翼地擡起頭，看到長相端正清秀的吳陽，心裏不知為何松了一口氣。
“你們要問什麽？”
他的聲音有些小，如同蚊子的叫聲，眼神也不敢直視他們，只敢用眼角悄悄地打量著。
“掌櫃的，我們問一下，昨日或者今天有沒有人投宿？”吳陽面上帶笑，溫溫和和的。
一邊說話，還一邊掏出一錠碎銀子放在櫃臺上。
胖掌櫃見到銀子，眼睛一亮。
胖掌櫃並不是對銀子動了心，而是心中的大石頭放了一大半。
這若是土匪問話，可不會掏銀子出來。
他們不來搶劫便是好的了。
他悄悄看看後面的梁君微幾人，發覺除了最開始看到的程霸天長得有些嚇人，其餘的人看起來都不像是壞人，反而像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出行。
心中如此猜測，他小心地回答道：“回幾位大人的話，只有昨天傍晚的時候，有一些人在我們這落腳了一會兒，後來不知道遇見了什麽事情，菜做好了沒吃就走了。”
梁君微眉頭一挑。
這一行人是不是東方武他們？
不用他開口，吳陽就代替他問：“他們姓什麽你知道嗎？”
“他們還沒來得及登記。不過小的聽一個丫鬟模樣的人喊其中一人東方大人。”胖掌櫃努力地思索，眉頭緊緊地皺著，在額頭中央形成了幾道皺紋。
額角被門的木渣砸破的地方，血液很快就幹了，結成了一道血痂。
“看來就是他們了。”茌好感覺他除了害怕沒有別的情緒，不像說謊的。
“再仔細問一問。”梁君微小聲說。
吳陽果然確認道：“他們是不是有一個丫鬟，還有一個孩子一起？”
“是的，就是，就是。”胖掌櫃連連點頭，“還有一個婆子和老頭子，那個婆子好像是個啞巴。”
“那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你看到了嗎？”
“沒有看到，他們出門的時候順便就把門關了，我們怕有土匪，趕忙就把門拴上了。”胖掌櫃雙手緊緊地捏著櫃子的邊緣，手胖乎乎的，卻可以看出骨節，可見他用力之大。
吳陽點了點頭，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他把碎銀子推到胖掌櫃面前，當做問話的報酬。
忽然看到他額角的傷，吳陽一轉念就想到，應該是門被踹開時傷到的。
就又拿了一塊銀子出來，“剛剛踹門的事情，是我們太莽撞了，真是抱歉，這個就當做賠償，你看夠不夠。”
胖掌櫃不住地點頭，說道：“夠了！夠了！”
他指望著這些人快些離開，就算是不給他銀子都可以。
吳陽見他把自己一行人當做瘟神一樣，苦笑一下，瞥了一眼程霸天。
程霸天可不理解他的想法，只覺得自己的做法沒有任何錯誤，反而是大大地有用。
這不，一問就問出來了吧。
張謝和笑著對他說：“我家三弟性子直爽，還請你們不要見怪。”
吳陽看了一眼梁君微，搖搖頭，“不會。”
不過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，他頗有些無奈。
“那現在怎麽辦？”
梁君微沈吟了一下，摁住太陽穴，有些疲憊地說：“我們暫且在這兒休息兩天，一邊等他們的消息。”
另外，江北幫要談的事情，也要在這兒解決。
不過最重要的……
梁君微悄悄地看了一眼茌好。
發現茌好像是沒有受到什麽影響，心中難免失落。
“掌櫃的，有住宿嗎？”吳陽聽到他的話，便自去安排住宿了。
胖掌櫃有些遲疑，這些人住在這會不會有問題。
他悄悄地看了一眼程霸天，有些怕他。
程霸天註意到他的視線，一個鼓眼瞪了回去。
那雙比牛眼還大的眼睛，嚇得胖掌櫃不敢拒絕吳陽，小聲地說：“還有幾間房間，大人需要幾間？”
“我們要兩間上房，三間下房。大當家你們呢？”吳陽揚了揚下巴，問董飛宏三人。
董飛宏在心裏算了一下，開口問道：“有沒有合適的院子？”
“有的，但是院子要貴一些。”胖掌櫃被程霸天的眼睛一直盯著，欲哭無淚，回答的時候速度十分快。
“那就來一個院子。”
一聽這兒竟然有院子，吳陽的心中一動，匆匆看了一眼梁君微，便決定也住院子。
“你們還有院子嗎？”
“大人，小的客棧小，只有一個一個院子。”胖掌櫃的聲音帶著顫抖，嘴唇哆嗦著，幾乎不敢說話。
他眼神渙散地往吳陽腰間的刀上看，真怕他拔刀就砍死自己。
可是他更加不敢退，櫃子底下還藏著他女人。
他如果退後，萬一被人發現了她怎麽辦？
見他嚇成這副模樣，吳陽便按照一開始的計劃定了房間。
“昨晚上忙了一夜，我們還是先行休息一上午，下午的時候再談事情吧。”
“梁少既然如此說了，那我們便各自去休息吧？”董飛宏嚴肅地點頭。
的確，昨天晚上前半夜埋伏著，後半夜又是打架殺人，又是趕路，兄弟們想必早就累了。
而且受傷的人不少，傷口也沒有經過仔細地處理，正好趁機好好處理一下。
“你前面帶路！”梁君微迫不及待地指著胖掌櫃說。
胖掌櫃在原地遲疑了一下，他感覺自己的腳被抓住。
是他女人抓住的，十分用力，像是怕他一去不回。
他假裝蹲下撿東西，把女人的手狠心地掰開，又用嘴型說了句：“你先躲著，等確定安全了我再叫你出來？”
女人淚眼朦朧地看著眼前的人，手顫抖著不知道說什麽。
“你在幹什麽？”茌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痛苦，有些疑惑，便趴在櫃臺上往裏面看。
胖掌櫃忽然聽見耳邊的聲音，瞳孔伸縮成一個圓點，四肢頓時僵硬冰冷，像是被凍成了冰。
他呆頭呆腦的樣子逗笑了茌好，尤其是頭上掛著一長溜血跡，胖乎乎的臉上，小小的眼睛瞪得大大的，頗有些有趣。
聽到笑聲，他猛然回神，結結巴巴地說：“沒……沒什麽……”
他不著痕跡地擋著茌好的視線，試圖讓她看不到櫃臺裏面的情景。
卻不想茌好疑惑地問：“你為什麽藏著一個女人在底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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胖掌櫃聽到一個溫和的聲音，小心翼翼地擡起頭，看到長相端正清秀的吳陽，心裏不知為何松了一口氣。
“你們要問什麽？”
他的聲音有些小，如同蚊子的叫聲，眼神也不敢直視他們，只敢用眼角悄悄地打量著。
“掌櫃的，我們問一下，昨日或者今天有沒有人投宿？”吳陽面上帶笑，溫溫和和的。
一邊說話，還一邊掏出一錠碎銀子放在櫃臺上。
胖掌櫃見到銀子，眼睛一亮。
胖掌櫃並不是對銀子動了心，而是心中的大石頭放了一大半。
這若是土匪問話，可不會掏銀子出來。
他們不來搶劫便是好的了。
他悄悄看看後面的梁君微幾人，發覺除了最開始看到的程霸天長得有些嚇人，其餘的人看起來都不像是壞人，反而像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出行。
心中如此猜測，他小心地回答道：“回幾位大人的話，只有昨天傍晚的時候，有一些人在我們這落腳了一會兒，後來不知道遇見了什麽事情，菜做好了沒吃就走了。”
梁君微眉頭一挑。
這一行人是不是東方武他們？
不用他開口，吳陽就代替他問：“他們姓什麽你知道嗎？”
“他們還沒來得及登記。不過小的聽一個丫鬟模樣的人喊其中一人東方大人。”胖掌櫃努力地思索，眉頭緊緊地皺著，在額頭中央形成了幾道皺紋。
額角被門的木渣砸破的地方，血液很快就幹了，結成了一道血痂。
“看來就是他們了。”茌好感覺他除了害怕沒有別的情緒，不像說謊的。
“再仔細問一問。”梁君微小聲說。
吳陽果然確認道：“他們是不是有一個丫鬟，還有一個孩子一起？”
“是的，就是，就是。”胖掌櫃連連點頭，“還有一個婆子和老頭子，那個婆子好像是個啞巴。”
“那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你看到了嗎？”
“沒有看到，他們出門的時候順便就把門關了，我們怕有土匪，趕忙就把門拴上了。”胖掌櫃雙手緊緊地捏著櫃子的邊緣，手胖乎乎的，卻可以看出骨節，可見他用力之大。
吳陽點了點頭，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他把碎銀子推到胖掌櫃面前，當做問話的報酬。
忽然看到他額角的傷，吳陽一轉念就想到，應該是門被踹開時傷到的。
就又拿了一塊銀子出來，“剛剛踹門的事情，是我們太莽撞了，真是抱歉，這個就當做賠償，你看夠不夠。”
胖掌櫃不住地點頭，說道：“夠了！夠了！”
他指望著這些人快些離開，就算是不給他銀子都可以。
吳陽見他把自己一行人當做瘟神一樣，苦笑一下，瞥了一眼程霸天。
程霸天可不理解他的想法，只覺得自己的做法沒有任何錯誤，反而是大大地有用。
這不，一問就問出來了吧。
張謝和笑著對他說：“我家三弟性子直爽，還請你們不要見怪。”
吳陽看了一眼梁君微，搖搖頭，“不會。”
不過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，他頗有些無奈。
“那現在怎麽辦？”
梁君微沈吟了一下，摁住太陽穴，有些疲憊地說：“我們暫且在這兒休息兩天，一邊等他們的消息。”
另外，江北幫要談的事情，也要在這兒解決。
不過最重要的……
梁君微悄悄地看了一眼茌好。
發現茌好像是沒有受到什麽影響，心中難免失落。
“掌櫃的，有住宿嗎？”吳陽聽到他的話，便自去安排住宿了。
胖掌櫃有些遲疑，這些人住在這會不會有問題。
他悄悄地看了一眼程霸天，有些怕他。
程霸天註意到他的視線，一個鼓眼瞪了回去。
那雙比牛眼還大的眼睛，嚇得胖掌櫃不敢拒絕吳陽，小聲地說：“還有幾間房間，大人需要幾間？”
“我們要兩間上房，三間下房。大當家你們呢？”吳陽揚了揚下巴，問董飛宏三人。
董飛宏在心裏算了一下，開口問道：“有沒有合適的院子？”
“有的，但是院子要貴一些。”胖掌櫃被程霸天的眼睛一直盯著，欲哭無淚，回答的時候速度十分快。
“那就來一個院子。”
一聽這兒竟然有院子，吳陽的心中一動，匆匆看了一眼梁君微，便決定也住院子。
“你們還有院子嗎？”
“大人，小的客棧小，只有一個一個院子。”胖掌櫃的聲音帶著顫抖，嘴唇哆嗦著，幾乎不敢說話。
他眼神渙散地往吳陽腰間的刀上看，真怕他拔刀就砍死自己。
可是他更加不敢退，櫃子底下還藏著他女人。
他如果退後，萬一被人發現了她怎麽辦？
見他嚇成這副模樣，吳陽便按照一開始的計劃定了房間。
“昨晚上忙了一夜，我們還是先行休息一上午，下午的時候再談事情吧。”
“梁少既然如此說了，那我們便各自去休息吧？”董飛宏嚴肅地點頭。
的確，昨天晚上前半夜埋伏著，後半夜又是打架殺人，又是趕路，兄弟們想必早就累了。
而且受傷的人不少，傷口也沒有經過仔細地處理，正好趁機好好處理一下。
“你前面帶路！”梁君微迫不及待地指著胖掌櫃說。
胖掌櫃在原地遲疑了一下，他感覺自己的腳被抓住。
是他女人抓住的，十分用力，像是怕他一去不回。
他假裝蹲下撿東西，把女人的手狠心地掰開，又用嘴型說了句：“你先躲著，等確定安全了我再叫你出來？”
女人淚眼朦朧地看著眼前的人，手顫抖著不知道說什麽。
“你在幹什麽？”茌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痛苦，有些疑惑，便趴在櫃臺上往裏面看。
胖掌櫃忽然聽見耳邊的聲音，瞳孔伸縮成一個圓點，四肢頓時僵硬冰冷，像是被凍成了冰。
他呆頭呆腦的樣子逗笑了茌好，尤其是頭上掛著一長溜血跡，胖乎乎的臉上，小小的眼睛瞪得大大的，頗有些有趣。
聽到笑聲，他猛然回神，結結巴巴地說：“沒……沒什麽……”
他不著痕跡地擋著茌好的視線，試圖讓她看不到櫃臺裏面的情景。
卻不想茌好疑惑地問：“你為什麽藏著一個女人在底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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